假期的快乐毫无疑问是短暂的,由于是调休,所以一回校就是星期一。
星期一的例行事项照常展开,学校教学楼前的广场,每个年级每个班都列成四个长排,在广场的前端站的整整齐齐。
广场前的教学楼上有一个大屏幕,上面的领导穿着正装,拿着张A4纸,趾高气昂的讲话。
“唉,让让,让让。”高一三班的班长卫之青从男生队伍的前面往后走。
走到了何墨边上才停下来。
“何墨,一会儿喊你名字,记得上去领奖。”卫之青低声在何墨的耳边说道。
何墨点了点头,又怕卫之青没有注意到,还加了一句:“没问题,会上去的。”
卫之青没多说些什么,只是点点头就往回走了。
“何墨,他找你什么事?”李哲睿站在何墨的身后,拍了拍肩膀问道。
声音不小,连带着不少的人都将身子偏过来,想要听些消息。
“巴球知。”何墨耸了耸肩。
“不够意思啊,说说呗。”李哲睿拍肩膀的动作更起劲了。
“真要说?”何墨挑挑眉。
“说,别婆婆妈妈的。”李哲睿声音扬了起来。
“可能是我拿了年级第一?”何墨有些不确定。
期中考试的难度一如既往的狗屎,完全没有难度分层这么一种说法,出题的和审卷的完全就是从题库里头瞎吉尔找题的样子。
何墨站在原地等待着,校领导的讲话依旧是“我要宣布一件事”、“还有一件事”以及“我再说最后一点”来来回回,恶心的人想吐。
工作了这么些年,何墨觉得如果不是这些人赶在风口上,而是和他们这一辈竞争,这帮老家伙说不定还没三个月就要被开掉。
屁话多,又没中心,公开讲话也不会控制说话时长,就是个纯纯的废物。
等了好一会儿,那该死的最后一点总算是结束了,
“请高一一班,高一三班,高一九班的魏静静、何墨、林梦遥三人上台领奖。”
“请高二一班、高二二班、高二……”
台上的学生代表照本宣科地读着将要上台领奖的人的名字,何墨听着名字,三步并作两步,大跨着步走出了班级队列。
“何墨?”
何墨一边快步走着,一边将自己的脑袋转了过去,看到了那个喊着自己名字的人。
“魏静静?”何墨喊出了叫自己的人的名字。
“真是你?”魏静静一脸诧异的看着何墨的脸,脑海中回忆出何墨曾经的样子,可惜除了那股子沉郁的气质一模一样外,完全找不出半点相似处。
“你为什么变成这样了?”魏静静跟上了放慢脚步的何墨,
“男人也是会变得,我的前学习委员。说起来你还真厉害啊,竟然是一班的第一。”何墨很是会奉承的称赞着魏静静。
“你这也变得太离谱了,你不会是什么两性畸形吧?”魏静静没有在意何墨的奉承,何墨的变化几乎牢牢吸引住了她的眼球。
何墨嘴角抽了抽,心道这丫头是不是性转小说看的太多了。
想想现在也是这类小说开始盛行的时间段,虽说过不了多久就要开始整改了,但要是经常看小说的人或多或少还是会接触到这类型的网文。
“你在说什么鬼玩意,我还是正儿八经的爷们,出了点意外而已。”何墨相当不爽的强调着,连带着声音都加粗了几分。
“那你这意外也太……”魏静静发现自己一时间竟然想不出来什么形容词来形容何墨现在的状态。
“你还走不走?”何墨没什么好和魏静静聊的东西,说到底魏静静只不过是他小学时候的学习委员罢了,就算再有关系也不会是多么重要的方面。
更何况,何墨心里越来越有种怪异的预感,那股预感再告诉他以后的什么会相当忙碌。
‘鬼日的,别人预感都是要么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要么家中逢变故、妻友皆叛离。我这感觉自己会越来越忙是什么怪东西。’他在心里头默默的吐槽了一下这个怪异的感受,就不再放慢步伐,迈开了变得略长的双腿快步走到了教学楼前方的台阶,接过了一脸皱纹笑得像朵菊花的校领导手上的奖状,面对着全校的师生站定。
教学楼前面的大屏幕实时的将几位领奖的人的面容,滑到了何墨的脸得时候,整个高一部的人都在窃窃私语,连何墨都能听见。
晃荡了一会儿,合了个影。何墨便和高一部剩下的两个女生一块走向各自的班级。
“何墨,真是何墨?”林梦遥看着拽了拽何墨的衣角,问了起来。
何墨在站上去后看着身边的两人,就一个感觉,那就是自己的小学那个班还真是挺人杰地灵,就这么一个学校就出了这么一文一理俩学霸。
“是我,是不是挺惊讶?”何墨笑了笑,他对于林梦遥是有着不少好感的,毕竟怎么说也是有着将近两年同桌交情的,虽然过了挺久,但回来之后记忆被加强了一波,让他对于儿时的事情倒是记忆起了不少。
“之前的时候我们班里一直有人说,理科班有个男生开学没多久,整个人就变得像个女生一样了。那个人是不是你?”林梦遥看着何墨的双眼,询问道。
何墨没有试图否认,只是婉转的说了一句:“你的消息还挺灵通的,比边上的那位强不少。”
何墨对于魏静静的信息察觉度确实是有些不爽的,毕竟一到五班都是同一个楼层的,这破事都在高一年级嚎了一个多月快两个月,怎么想都能想到的事情。理科生还没有文科生思维敏捷,很难不觉得是故意找茬。
魏静静显然是听到了何墨的话,但却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盯着何墨的背影要咬了咬牙。
“不过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变化也太……”林梦遥没有把后面那个词说出来。
何墨就顺着接上道:“太大了是吧?不过谁知道呢?反正一早上睡觉起来就变成这个样了。”
“那这对你的生活有影响吗?”林梦遥关心的问道。
何墨只是大大咧咧的摆了摆手,毫不在意地说道:“没啥影响,有影响我的成绩就下滑了。”
两个女生都有些愕然但也想不出什么吐槽的话,三人就这么沉默着回到了各自的班级。
台上的领导在每个上台领奖的人都回到了自己的班级后,总算是有了些时间的观念,可算是知道下面的学生还有课要上,不多耽误时间了。
一个班一个班的散场,何墨站在后排,跟着走回教室。
学校的安排有些许怪异,上个星期考完试,只有下个星期才会开始开家长会,而且这周正好还要开运动会,可以说什么事情都堆积在了一起。
何墨一边走一边思考着自己要怎么度过这没什么营养的时间,连带着一上午的几门主课都没怎么好好听。
就这样来到了中午。
何墨和任飞跟着陈岩三人一起回到了宿舍楼,任、何二人一回到宿舍就躺在了有些许冰凉的床上。
“何墨,说真的,你怎么这么牛逼啊!”任飞有些嫉妒的说道。
上午的几节主课早已将班里每个人的班级和年级排名发了下来。
何墨笑了笑说道:“我是超常规的存在,你就当我开了挂吧。”
何墨很理解任飞的想法,人总是这样,朋友过的不好,你不会好受,但要是过的太好,你更是不好受。他也是有过这种心情的,也是努力的调节了之后才恢复成一个较为平和的心态。
他的舍友总归是经历的不够多,会有这种失衡的想法,几乎是必然。
不过,就算经历够多,没有刻意的收敛这种想法,也是没有用的。
“开挂也太扯淡了。”任飞显然是有些无语。
何墨背靠着堆起来的被子,摊了摊手:“你要说我没开挂,那我也不好和你解释我自己的变化。”
任飞扯了个笑容,那种不平衡感也逐渐地回落,怎么说也是未来共处同一空间的好兄弟,不会维护好自己的心态是没法过好过什么生活的。
扯了没多久,宿舍剩下的几个都吃完了饭回到了宿舍。
李哲睿、张利伟和万齐仨人掏出空气清醒剂,就开始要笔。
“笔呢?笔呢?橡皮都准备好了。”张利伟叫嚷着。
万齐从自己衣兜里摸出来三根黄白之物,招呼着剩下的两人到了厕所。
三人进厕所没几秒,门砰的一声打开。
一个猥琐的胖子,弓着身,扭着臀,双手摆在胸前,身子一摇一摇的晃荡到宿舍窗户前,然后猛地一个回头,惹得宿舍除了何墨的两人一阵哄笑。
何墨一脸无语的看着那胖子,吐槽的说道:“还搁着玩哲学啊!马上就要被封杀了。”
“别闹,现在还是明明就还是boy next door的天下好吧!哲学天下第一!”汤伟倔强的回答着。
何墨招了招手,示意着汤伟到他的身边。
汤唯一脸疑惑的伴着周围两人的声音,走到了何墨边上。
说时迟,那时快。
何墨使出一记猴子掏桃,试图袭击汤伟下身。汤伟一手单防,一手反击,大屁股往后猛地一撅,堪堪抵挡住了何墨的攻击。
二人你来我往,王八拳朝着三角区的三个顶点疯狂攻击。
同时还伴随着“黑虎掏心!”“猴子偷桃!”“我掏!”“我偷!”的呼喝。
“混球,看我掏死你!”
“崽种,吃我一记雷霆半月斩!”
“好啊,看来我也要用我的后备隐藏能源了!光子精灵S!”
“说你嘛呢,怎么就变成溜溜球了?”
“你管我!爆缸星云裂!”
两个货像两个没长大的小屁孩,扭曲着身子,叫嚣着不怎么童真的话,整个404寝室充满了欢快的气息。
厕所伴随着两人的打闹声,另外两人的大笑声,一片云雾带着呛人的尼古丁焦油气味弥漫出来,不过很快就被橘子味的空气清新剂给解决了。
“万齐你丫果然还在抽烟啊。”汤伟陈述着,显然是没什么意外。
空气清新剂的味道被厕所门挡好,周围的人也都闻不到其他的味道了。招呼着一帮人坐下,单单何墨的床上就坐上了三个人。
万齐往自己的嘴巴里塞了块口香糖,嚼了起来。
“给我来一块。”汤伟、张利伟和李哲睿摊着手向万齐要着口香糖。
“少抽点,别哪天上了瘾。”何墨有些没忍住,开口劝导了起来。
“没事没事,抽着玩的,不用那么担心。”张利伟显然是不会把何墨的话听进去,将接过来的口香糖放进嘴巴里就开始嚼了起来。
何墨也觉得自己的略显愚蠢,便也不再说那些“吸烟有害健康”的老生常谈,只是继续和汤伟的扯皮。
二人的扯皮像是在说相声,除了传统的好色还多了不少屎尿屁的夹杂,听得人又恶心又想吐。
“我家以前住的平房,小时老是搬家,基本上一年就搬一次,到了初中才稳定下来。”扯开话头的是孙承祥。
“那你现在住哪?”万齐有些好奇的问道。
“还是住平房。”孙承祥有些无奈。
“平房我可就有话语权了,住平房的都蹲过旱厕吧。”何墨一脸兴奋的接住了话头,试图将话题转移到一个看不见底的深渊。
“实话实说,没蹲过。”孙承祥和万齐一脸疑惑的样子。
“没蹲过是吧,那我就要好好讲讲了。”何墨脸上的愉悦压制不住,仍谁都感受到了之后的恶意。
熟知何墨的汤伟吐掉了嘴里的口香糖,默默等待着他的发挥。
“旱厕那可有意思了,以前平房不都是大院子吗?一排子房子面前是一片地,我家旱厕就在最角落的地方,旱厕说白了就是露天厕所,挖了个坑,盖了个顶,几块木板架住,能让个人蹲着就行。没有流水冲刷,货真价实的粪坑,夏天那破地,一热苍蝇满天飞,粪池里头白蛆带屎往上爬;冬天那就更不得了了,屎那是一层叠一层,叠成一个老高的陡坡,上头还有小尖尖随时等待戳屁股,堪称正态分布的典范。不过就是快要戳上来的时候,必须得拿铲子铲了,不然真戳屁股啊还是蛮搞得……”何墨说的是头头是道,一副指点江山的样子。
其余六人是恶心不是,不恶心也不是。兴许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又许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总之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在这一通屎尿屁的讲说下,张利伟就开始讲起了自己遭遇的厕所故事。
“初中的时候,学校不求行,一个班里人打架,那时候我也去了,妈的两边领头的在厕所小便池那一边互相推,一边推着推着就被直接推到了坑里,踩了一腿的尿,当时,那个哥们脸都绿了,直接一拳干上去了。妈的,那时候我乐了好几天,怎么这么搞笑啊。”
“你说打架我就想起来,有次我一个朋友和别人打架,被人推到了厕所门边上,结果那门不紧,一推连带着还蹲着,三人一起踩了一泡屎,气得蹲坑得兄弟和那俩人干起来了。”万齐接上话说了起来。
“这算啥,上学期不是有段时间停水吗?三楼厕所上午人满为患,我憋不住了过去上厕所,一看坑了五彩斑斓,还有些被尿溅出来了。”孙承祥描绘的味道都溢出来了
任飞打断了孙承祥的话,好奇地问道:“你没去贡献贡献?”
孙承祥白了任飞一眼:“贡献个锤子,你想去踩一脚的屎吗?”
“不想,但你说的我有印象,我应该是贡献了一泡的。”任飞贱兮兮的说道。
“你丫——”孙承祥欲言又止。
这时,上床的铃声响了起来,垃圾的音响催促着人离开。
“奶奶的,我他么再也不来你们宿舍了,都聊的什么玩意。”汤伟乘着这个时间,坐起身离开了404宿舍,而其他的六人继续扯着皮,直到宿管咣咣两下将房门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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